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猪头肉起名-乡情散文:当年过年才能吃到的猪头肉

发表于:2024-01-14 09:28:11 来源:村晓起名网 浏览:
乡情散文:当年过年才能吃到的猪头肉

乡情散文:当年过年才能吃到的猪头肉

文:杨晓光

  最近看了几篇写过去如何过年的回忆文章,其中描写的不外乎当年的生活如何困难,过年连猪肉也买不起,无奈之下一家人只好烀个猪头,就马马虎虎算过年了。这让我联想到吃不起猪肉,为什么不吃肉糜的历史典故。我也不是非要在这里和谁抬杠,只是想说,在当年,猪头肉就是那么轻而易举能吃到的吗!

不论城里还是农村,在我小时候,年肉还是能吃到的,只不过是吃多吃少的问题。城里凭藉副食小票按人头供应猪肉,只要按照街道通知的时间和规定的副食店去排队购买,保证买到鲜肉,起码也能排到冷冻肉。

农村过年吃肉,同样也不是啥难事。以生产队为单位,人口少的队宰一口猪,大一些的生产队宰两口猪,反正保证家家能分到冒着热乎气的新鲜肉。

至于猪头可不好说。轮到谁家宰猪,猪头就归谁家,若是宰了生产队的猪,猪头大多坐地打了平伙。在城里的副食票里面,真的没有哪张小票按规定供应猪头。

我小时候过年没吃过猪头肉。只在平时母亲发工资时,特意绕道经过熟食店,买回家一块猪头肉,用草纸油汪汪地包着,一进门我便闻到了熟头肉特有的香味。头肉好吃,价格也亲民,但与猪肺比起来依然相对较贵,所以有时买回家的是带肺管的煮猪肺,我也同样能吃出猪头肉的滋味。

我在昌黎县晒甲坨老家上了小学以后,一年当中只能在寒假期间回城里过年时与父母团聚。叔叔那时已经在唐山地区昌黎蚕种场正式上班,奶奶带着我回秦皇岛我父母家过年,坐火车到昌黎站下车,或者由叔叔到老家接我们娘俩去县城。在叔叔家短暂停留的日子,那几天完全是过年的气氛,过年的感觉,过年的好嚼贵。买猪头烀头肉,我当年在昌黎县城的叔叔家,曾经一饱眼福和口福。

叔叔把买来的猪头,用烙铁烫和菜刀刮,清理干净残留的毛根,然后把口条和耳朵分别拆解后储存起来,作为节日期间招待客人的凉菜拼盘。最后将猪头一分为四,其中的两块烀着吃了,另外一半放进外间空缸,缸盖压上石头冻起来。

准备烀着吃的猪头用宽宽的清水凉拔一晚上,煮的时候冷水下锅,葱姜提味,料酒除腥,锅里的水由冷变热,接着开始沸腾,蒸汽氤氲,头肉被此起彼伏的气泡簇拥着,水的颜色也由清亮转化成了乳白,头肉的香味一阵胜似一阵地浓厚。

着急吃不上猪头肉,炖煮的时间无限拉长了头肉吃到嘴的距离。至于《金瓶梅》描写的一根柴火烧猪头,权当一个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传说,看看也就得了,不必求真。煮的过程中,要常揭开锅盖观察炖煮进程,当猪嘴一侧的骨头与猪肉分离到一半时,就要给它翻个个儿,继续煮另一面,这样煮熟的均匀程度就拉平了。用筷子往猪头上一扎,筷子毫不费力插进肉里,就到了起锅的火候。时间长了肉煮得过劲了,吃起来口感就差了,应有的头肉香味随即逊色几分。

火候一到猪头烂。起锅的头肉要趁着热拆骨头。头肉具有一定的粘性,冷却后骨肉分离的效果就差了。我吃猪头肉,特别爱吃两个地方,一个是猪的眼睛部分,那是一块纯瘦肉,既劲道香味又厚道;还有就是含在腮帮骨夹缝里的核桃肉,需要将其整个拆完,把腮帮骨掰开,它才在骨头缝里一露真容。份量不多,香味十足。

现在我对猪头肉依然情有独钟。不过前一段时间,猪头肉的价位居高不下,我便很少光顾熏制或卤制猪头肉的熟食店了。这段时间峰回路转,进入腊月随着猪肉价格走低,低价售卖的生猪头令我眼睛为之一亮。超市特价柜台的生猪头,亮出5元一斤的标牌,作为自由市场的早市,冷冻生猪头6元一斤。该出手时则出手。我挑选了一个中意的,当场让摊主用电锯一破四半,捡了元宝般拎回家,准备一试身手,再展厨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