堕胎婴灵怎么起名字_9年帮400个女人生下孩子的“花和尚”,引得全网怒赞
佛教有八戒:
一戒杀生、二戒偷盗、三戒淫邪、四戒妄语、五戒饮酒、六戒着香华、七戒坐卧高广大床、八戒非时食。
这是2010年,道禄在厦门普光寺出家时,师傅教导的,也成为他后来受尽非议、挽救生命的原因。
2012年,道禄从普光寺来到南通的普贤寺。
暮鼓晨钟,日子就像是按了循环键,平静又淡然。
直到一天傍晚,寺庙结束了一天的香火供奉,道禄和往常一样去关山门。
一位女子却踏着夕阳的余辉,执意要入寺做法事。
问了才得知,她怀了孕,却不得不把孩子打掉,去做手术之前,希望能给孩子做超度。
道禄劝她不要堕胎,可她却哭着说:
“我不堕胎又能怎么样,第一家里不会同意,第二我没有地方去,我去哪,谁能帮助我?”
道禄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,想到庙里超度牌上密密麻麻写着的“堕胎婴灵”,他觉得自己能做点什么。
佛教里有: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屠。
如果让那些不被期待的孩子得以降生,是不是也称得上“救人一命”。
想到就去做,道禄公布了自己的联系方式,并承诺帮助那些想要堕胎的“准妈妈”和无人抚养的孩子。
这一帮,就帮了9年。
01
不被祝福的孩子
5月的一天,道禄接到了一个来自重庆的语音电话。
那边还没有说话,他就直接问:“28岁,重庆的老师,是你吧?”
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。
又过了一会,道禄才听到对面女孩微弱又谨慎的声音。
电话里的女孩叫菲菲,已经怀孕45天了,因为男方不愿意负责,还发信息辱骂她,不得已找到道禄寻求帮助。
道禄安慰她:“不要紧,我有办法。”
女孩却深陷在感情的挫败中,听不去任何劝告。
道禄忍不住对着手机吼:
“干嘛?外面男人都死绝了,非要找他?从现在开始,拉黑,别再联系了。”
女孩沉默片刻,回了一声“嗯”。
道禄不放心,继续大声说:
“你知道对付他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?
就是若干年后,让他的孩子管别人叫‘爸爸’,气死他!”
菲菲依旧是沉默,来自农村的她,在家排行老二,上头一个姐姐,下面还有弟弟妹妹。
姐姐几年前就离了婚,带着孩子独自生活。
因为怕别人的闲话,菲菲犹豫要不要把肚子里还未成型的胎儿打掉。
道禄知道了,就劝菲菲不要造杀孽,可以趁着暑假到南通把孩子生下来。
他可以提供待产的住所和所有费用,孩子出生后,也可以放到他那里抚养,哪天有能力养孩子了,再把孩子接走。
同样的劝解,道禄也不记得9年里做了多少次。
只不过有450多个孩子,因为他的劝告和帮助,得以顺利降生。
他们的妈妈,有46岁的高龄产妇,也有16岁的未成年人。
这些妈妈的共同特点,就是舍不得孩子,却又因为世俗、家庭的原因,不得不选择打掉孩子。
而道禄的出现,就像一艘船,将他们从苦海里引渡上岸。
02
驿站
道禄在出家前,名叫吴兵,1975年出生在江苏南通。
年轻时,他是个成功的商人,生活富足、衣食无忧。
1999年,妻子怀孕了。
因为是近亲结婚,夫妻俩很担心孩子的健康问题,吴兵就到法宝禅寺祈愿:
如果生下的孩子健康无恙,50岁之后便剃度出家。
后来,果真如他期望的那样,女儿健康地出生了。
可没想到的是,孩子出生后,吴兵却和妻子越走越远,最终离了婚。
恢复单身后,他又有了其他的感情,却都无疾而终。
2010年,35岁的吴兵在历经世间冷暖后看破红尘,安顿好年幼的女儿出家了,法号道禄。
帮助孕妇的事,打破了道禄平静的修行生活。
孕妇入院、产检、坐月子,大大小小的琐事和费用都由道禄负责。
生孩子开销大,道禄将自己所有积蓄拿出,再加上信众们的捐赠,勉勉强强能维持。
有人见他这里孩子多,提出收养,他却直接拒绝:
“这些都不是弃婴。”
有居士提出带孩子回家帮忙照顾,减轻他的压力,他依旧拒绝:
“一直是他们带大,感情太深的话,万一孩子的母亲回来要带走,带不走的话不是麻烦嘛。”
道禄给自己的定位很清晰,只是免费帮那些妈妈抚养孩子。
如果有一天她们想带回孩子,或者孩子成年了要离开,他不会做任何阻拦。
道禄做的这些,就像是个驿站,给那些无家可归、无处可依的孩子,一个安身之所。
03
我不入地狱,谁入地狱
出入医院妇产科太多,还是给道禄带来了不小的影响。
因为这些孩子的出生证明上父亲一栏不能空,道禄就让写自己的名字。
久而久之,就有人说他是“花和尚”,跟多个女人有染,生了一堆私生子。
事越传越离谱,话越传越难听。
普贤寺最终以“违反寺规”的理由,将他开除僧籍赶了出去,还取消了他的“宗教教职人员”资格。
道禄却没有为此放弃救助,他找到荒废多年的万善寺,自立门户。
信众们有力出力、有钱出钱,一起众筹将破损的屋舍重新修缮。
可没过多久,道禄就接到通知,说万善寺要撤并。
刚刚稳定下来,又要搬?
道禄急忙去找已经退休的老领导求情,最终在多方努力下,万善寺保留了下来。
不过,这座小庙,躲过了拆迁,却没躲过天灾。
本就破旧的寺庙在一次大雨后被淹,走投无路的道禄,想到了自己留给女儿的别墅。
在跟女儿商量后,他带着孕妇和孩子们住了进去,取名“护生小居”。
这是一座三层小楼,准妈妈们悄无声息地来,又悄无声息地走。
大部分孩子被生母带走,或自行抚养,或送去其他地方,留下的孩子,则由义工照顾。
为了维持“护生小居”的运转,道禄重新做起了生意,卖茶叶和佛教用品。
曾经经商的经历为他提供了很大的帮助,收入足以应付基础开销。
生活的问题解决了,孩子们上学的问题却又让道禄发愁。
孩子大多没上户口,上学也没有学籍,甚至有些公立学校根本不能接收。
为了让孩子们能上户口,有学上,道禄来回奔波了无数次。
虽然,孩子们上户口只需要跟生母相认,但这些母子如果能相认,又何必分离。
道禄不愿意去打扰那些无奈的妈妈:
“她们也都是年纪轻轻的,刚走上社会,以后还要嫁人。
如果让她们把孩子领回去,可能当初也就不会选择生下这个孩子了。”
随着道禄的事情被媒体关注,一些私立学校表示愿意让孩子们读书。
“一步一步来,总有办法的,先活下来是最要紧的。”
对道禄来说,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上,就不能冷眼旁观他的离去。
他就像是一名拾荒者,将那些被抛弃的生命捡了回去。
当被问及什么时候才会停止救助。
他说:
“生命不息,救助不止。”
真正的修行,不在寺庙里,不在深山中,而是去做善事、去渡众人。
哪怕遭受非议,也要有地藏王菩萨“我不入地狱,谁入地狱?”的勇气和担当。
这是修行者的觉悟,更是一个人的善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