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说历史的女人——第1651期）

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解，这里先解释一下"延安四美"。"延安四美"指革命圣地延安曾经的"四大美人"。不过这个向来有多种说法，因为那时处在革命战争年代，不可能来个选美大赛，来确定谁最美丽。那时候不具备这个条件，也太庸俗。

然而时代不避美人。不管什么年代，何种环境，"美"都不会缺席。那令人向往、令人怀念的延安岁月也是如此。那时候，因了这些"美人"的存在，也让战火纷飞、充满苦难的岁月多了一丝浪漫色彩。这是应该肯定的。显然"延安四美"是后人的说法。这个尽管版本众多，但一般进入这个行列的美女有以下几位：

贺龙夫人"青衣美人"薛明；彭德怀夫人浦安修；周恩来养女、金山（著名导演）夫人孙维世；马海德（来自美国的著名医学博士）夫人周苏菲；著名学者张研田夫人吴光伟（又名吴莉莉）；叶剑英夫人曾宪植；贺龙前妻蹇先任之妹、萧克夫人蹇先佛；罗荣桓夫人林月琴；林彪第一位夫人、被誉"陕北一枝花"的张梅；林彪第二位夫人叶群；著名歌唱家郭兰英等。但进入"四美"的频率最高的还有一位，即本文的主人公，左权将军的夫人刘志兰。

刘志兰的一生也十分坎坷，她22岁嫁左权，结婚仅三年后，丈夫左权便牺牲了；她31岁时再嫁左权的秘书陈守中，却对左权思念了一生……

（一）"七仙女"和"校花"

刘志兰于1917年出生在北京，父亲是一位商人。她姐妹多达7个（还有一个兄弟），而且姐妹7人长得都很漂亮，被街坊邻居称为"七仙女"。生活条件优越，长得又好，刘志兰的童年开始自然是幸福的。

然而天有不测风云，"七仙女"们的幸福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，在刘志兰三岁的时候，父亲便不幸去世了。这样刘家一度陷入困境。刘母一人带着八个孩子过活，其辛苦可想而知。幸亏父亲留下一些房产，母亲把一些房子出租，收取一些租金，加上自己的辛劳，一家人还是比较平稳地过了下去。

刘母很注意孩子的教育，家里尽管生活艰辛，但刘志兰姐妹还是自幼得到了读书的机会。刘志兰十分聪慧，书读得很好。在北师大女附中时，她因长相出众，性格活泼，而且颇有文采，还写了一手好字，就被誉为"校花"了。在校期间，她思想进步，在闻名全国的"1·29"运动中，她表现活跃，曾担任附中的"民先"队长。

同那时的爱国青年一样，抗战爆发时，刘志兰毅然放弃学业，奔赴革命圣地延安。

在延安，刘志兰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。那里的人生活得极其简朴甚至辛苦，让这个来自北京的姑娘十分震惊。刘志兰在父亲去世之后，她家的生活已经够辛苦了，但跟延安还无法相比。延安的革命同志，不管是领导还是普通士兵，都是穿粗布衣，吃粗粮甚至是野菜。然而令人难以理解的是，那里的人都对生活充满信心，到处是一片阳光。

刘志兰被深深地感染，很快就融入到延安的战斗生活中了。她先是被安排到干部培训班学习；以优异的成绩结业后，被分配到北方局妇委工作，还曾担任陕北公学的教导员。

1939年，刘志兰随组织到太行山做宣传工作。一段佳缘悄悄地向这位美丽的天使走来了……

（二）名将左权

在延安的刘志兰是数得着的美女，曾被誉为"延安四美"之一，受到不少人的关注甚至是追求。但当时的刘志兰年龄尚小，一直没有考虑自己的婚事。没想到这次太行之行，她这朵美丽的花被人摘去了。

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左权将军。说起左权，总是令人充满想象的空间。比如说，假如他不是过早的牺牲，能活到建国后的话，是不是能成为十大元帅之一？他总是被人拿来同叶挺或者杨靖宇等人相比，三人都是很有资历，都是战功赫赫，都是英年早逝。如果不是早逝，都是最有资格竞争"十大元帅"的。

其实，论资历，左权甚至比叶挺或杨靖宇更加深一点。首先他是三人中唯一黄埔军校毕业的，而且还是黄埔一期；第二，他是三人中唯一参加过长征的，而且亲自指挥过著名的强度大渡河战斗和攻打腊子口战斗等；长征结束后又指挥过著名的直罗镇战役和山城堡战役；更重要的是，左权还参与指挥了著名的百团大战，取得了辉煌的战绩。

左权于1905年生于湖南省醴陵市、平桥乡黄茅岭的一个贫苦农民家庭。他比刘志兰更加不幸，一岁多时父亲便去世了，从小生活非常艰苦，可以说是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，是生活在北京的刘志兰无法想象的。

跟刘志兰比较相似的是，左权也是兄弟姐妹众多，他有三个哥哥和一个妹妹。父亲去世后，也是母亲辛辛苦苦把他们拉扯大，甚至母亲还带着他们兄弟四处乞讨为生。不过幸运的是，左权有个叫左铭三的叔父，他是位革命者，在叔父的影响和帮助下，左权上了小学和中学，并加入了革命党。

左权在18岁时考进了广州陆军讲武堂，不久讲武堂并入黄埔军校，这样他有幸成为黄埔一期学员，同徐向前、陈赓等人成为同学。后来左权参加了赫赫有名的消灭军阀陈炯明的第二次东征，继而又被党组织派往苏联入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，当时和他同行的还有刘伯承等。

在苏联留学期间，左权曾同一位留苏女生恋爱。但不幸又失恋了。左权是很重情的人，这次失恋对他打击很大，以至于后来他十几年都不再言爱。不过幸亏他失恋了，不然就不会遇到后来的刘志兰。

1933年，28岁的左权便担任了红一军团的参谋长，他的军事才能得到了林彪、聂荣臻等的极大认可，并受到毛泽东同志的赞赏，说他是"吃了洋面包而能消化了的"，而不是像王明等人那样死搬硬套。

抗日战争中，左权更是发挥出彩。1938年，在长乐之战中，他利用口袋阵伏击日军苫米地旅团等，歼敌2000人，并缴获大批辎重。在这年12月，他担任了八路军前方指挥部参谋长，受到朱德司令的极大肯定。

而此时的左权已经三十多岁了，仍是光棍一条，令同志们很担心。尤其是朱德，他老在妻子康克清面前说起左权："该考虑考虑左权的事情了……"

于是一个妙龄女郎进入了左权的视野……

（三）"头号美女"

1939年2月，这天刘志兰在宣传大会上做演讲，她口齿清晰，声音洪亮而好听，引起台下阵阵掌声，也使朱德颇为在意，他便想到了左权，想为左权同刘志兰牵线搭桥。

其实左权那天也看到了刘志兰的演讲，她清秀的面容，白皙的肌肤，窈窕的身段，热情洋溢的话语，青春逼人的风采，都令左权十分倾心。似乎在这一刹那，他便推翻了以前的爱情观。不能等了！他要追求属于他的幸福了。

然而左权性格内敛，又工作十分繁忙，真的不好表达自己的感情，也陷入一片迷茫之中。

这时也只有老帅出马替他圆梦了。朱德夫人康克清对左权的事情非常热情，决定为左权成全此事。她恐怕自己力量有限，又去找了彭德怀夫人，大美人浦安修，二人合力去"进攻"刘志兰。康克清文化程度低一些，但浦安修跟刘志兰是一个级别的，俩人都是北京人，学历相当，都是校花级的美女，而且是同龄人，是北师大附中的同学和好友，有共同语言。也可以说，只要是浦安修看上的人，刘志兰就没有理由看不上。

果不其然，康克清和浦安修很快便把刘志兰拿下。其实当时的刘志兰对左权也是很欣赏的，甚至膜拜；况且相比浦安修跟彭德怀年龄的差异（二人相差20岁），她跟左权的年龄差算是小的了，仅12岁；再就是，左权还没有结过婚，又一表人才的，她没有任何理由拒绝。关键刘志兰这人性格也豪爽，既然朱老总都出面了，还有什么可说的，很快便答应了。

1939年4月16日，22岁的刘志兰同34岁的左权在延安结为伉俪。当时他们二人的结合被大家传为美谈，一个是思想进步才华横溢的美女，一个是年轻有为有学历有战功的名将，可谓是郎才女貌、天生绝配。一时间刘志兰也从"延安四美"升级为"领导夫人中的头号美女"！

左权对妻子刘志兰也不吝美词。新婚之夜，他曾深情地对刘志兰说了这样一句话："亲爱的，你是沐浴在革命风暴中最美的花！"他下决心要对刘志兰这朵最美的花进行呵护。然而，他能做得到吗？

战时岁月，别说呵护，这对夫妻平常连见一面都是奢侈。结婚后第四天，刘志兰便和浦安修一起到山西沁县参加边区妇女的组织工作了。其实浦安修比刘志兰还小一岁，她也是刚同彭德怀结婚半年，也难为这两位美女了。如果是现在，一个21岁，一个22岁，这两个美少女还不是在家当公主啊。

而八路军总参谋长左权更加忙碌，他和妻子最多一周能团聚一次，但他们非常恩爱，共同畅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。

（四）痛失我爱

刘志兰还真的迎来了属于她的小家庭的幸福。结婚一年后，1940年5月，女儿出生了。左权兴奋之极，还请彭德怀给女儿起名。彭德怀也是个大老粗，而且还没有孩子，根本没有起名经验。因为左权的女儿出生在太行山，老彭就想给她起名"太行"；但刘伯承的儿子已经于一年前占了这个名字，叫"刘太行"了，所以彭德怀就退了一步，让孩子叫"左太北"了。大概左权的女儿生在太行山北边吧。

然而，左权只是抱着孩子亲了一会，便扔下她继续上战场了。这让刘志兰很无奈。美女嘛，总是会耍点小脾气的，刘志兰也不例外。他怪丈夫经常不回来，不管她们母女俩。左权偶尔回来一次，刘志兰难免要抱怨两句："你忙你的啊，还知道回来看我们？"

左权这人脾气超好，碰见妻子怪罪他，就权当没听见，只会笑呵呵地说："我一直都想着你们娘儿俩呢，这不一有空就赶紧回来了嘛，嘿嘿。"

左权也是心疼妻子，在回来的很有限的时间里根本不闲着，他又是洗尿布，又是给女儿喂米汤，还抱着孩子亲来亲去。刘志兰也没脾气了，于是说："嗨，老左，我看你洗尿布水平比我高啊，嘻嘻！"

"马马虎虎啦，嘿嘿！"左权想，哪天把日本鬼子赶走了，我就呆在老婆身边，整天给他做饭，洗尿布。刘志兰也盼望着这一天，盼望着他们的幸福日子赶快到来，到时候，他们夫妻再也不分开了！

然而左权和刘志兰夫妻的愿望没有实现。这对美好姻缘只保持了短短的三年，便戛然而止！

由于日寇对我太行山根据疯狂的进攻，处于安全的考虑，也是为了让自己全神贯注地指挥战斗，对付日本人，左权决定把妻子和女儿送到后方延安去。此时左太北还不满百天，仍处在襁褓之中，左权是真舍不得让女儿走。

为了留个纪念，他们一家三口照了个合影。照片中的左权乐呵呵的，露着大牙齿在笑；妻子刘志兰也面带幸福的微笑；小太北最是可爱，她在母亲的怀里不安生地扑腾着，"张牙舞爪"地抓着父亲的衣服，意思是，爸爸，我真的不想离开你！

然而，令左权夫妻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，这张合影竟成了他们一家三口的绝版照！此后，妻子再也见不到丈夫了，父亲再也见不到女儿了！

为了狠狠地教训一下日寇，刘志兰带着女儿刚走没多久，史上赫赫有名的百团大战便在彭德怀、左权等的领导下打响了。从此，在一线辅佐彭德怀指挥的左权根本没有机会回延安同妻女团聚了，顶多靠有限的几封信同爱人保持着联系。

此时，刘志兰同左权结婚才一年多。尚处在"蜜月"期的她独自带着孩子非常思念丈夫，也非常苦恼。她从延安走时，还是位令人羡慕的年轻干部，而此时回来，却成了带孩子的"保姆"，她心里也是很不舒服。左权只有在信里安慰自己的妻子：

"志兰，亲爱的！紧握你的手！尽管我可能会越走越远，只要我俩的心紧紧靠在一起，一切都当没问题了！"

左权想尽一切办法，为妻子分忧解难。部队上发的营养品、药物等，他给女儿买的花布、毛线、小衣服等，都托人到延安给妻子捎回去。

在前线的左权，尽管忙得不可开交，但还是无时不思念着自己的妻子和小女儿。这从他写给妻子的信中表现得淋漓尽致。他们夫妻分别的一年多中，他共写了12封信（其中一封丢失了），每一封都充满深情：

"志兰，我只希望你一方面照顾着太北，同时又能很安心地学习，方便时多写几封信给我。志兰亲爱的，最近的期间内恐难见面，相互努力工作与学习吧！"

"延安的天气，想来一定很冷了，不要冷着这个小宝贝，我俩的小宝贝。"

信不长，但缠绵的夫妻之情，眷眷的父女之情饱含其中。

在延安的刘志兰，夜深人静之时，等哄孩子睡熟之后，她会一遍又一遍地读这些信。这个时候，是她最幸福的时候，因为在此时，她不是一个人在守夜，她有人爱人的陪伴，她不孤独！

在那时，将军的妻子们大多跟不结婚区别不大，她们大多时候都是孤独的；但在她们的心里，又是有期盼的，她们认为有一天，自己的丈夫，自己的爱人终究会回来。即使这种渴盼很遥远，但心中还是幸福的。然而，这种希冀，对于刘志兰来说，还是太奢侈了。她没有等到那一天，她只渴盼了三年，便结束了。

1942年5月，日军出动3万精锐对我太行山根据地进行扫荡。5月下旬，八路军主力部队都已转出外线，可中央北方局和八路军总部还在敌人的包围圈内。这天，八路军指挥部受到了敌军的突袭。敌众我寡，为了安全转移，只好兵分两路，彭德怀在前面率军突围，左权负责断后。5月25日，在山西辽县（现左权县）的十字岭突围战斗中，左权不幸被炮弹击中头部，壮烈牺牲，年仅37岁。

左权的牺牲令他的亲密的战友，八路军副总司令彭德怀十分悲痛，他后来说："他本来可以冲出去，可是，他没有。因为当时的十字路正集合着无数的同志和马匹，他不可能丢下部下自己先冲出去。他是死于自己的职守，死于自己的岗位，死于对革命队伍的无限忠诚啊！"

10月10日，在左权的公葬仪式上，彭德怀亲自撰写了《左权同志碑铭》。

而在左权牺牲时，他给妻子写下的最后一封信还在被送往延安的路上，在最后的一封信里，左权是这样说的：

"志兰，亲爱的：别时容易见时难，分离21个月了，何日相聚？念、念、念、念！"

然而，这个"相聚"再也不可能了！当刘志兰收到这封信的时候，爱人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人间……

结婚三年，聚少离多，仅最后这一次离别就达21个月之久！掐指算来，刘志兰在三年来，同丈夫在一起的日子其实还不足三个月！

得知丈夫牺牲后，刘志兰是悲痛欲绝，泪断肝肠……可怜的是，他们的女儿小太北才2岁，还没有正经享受过父爱，同父亲分别时，她才几个月大，对父亲连记忆都没有！

40年后，42岁的左太北从年老的母亲颤抖的手里，接到父亲曾经写给母亲的11封信。打开这些信时，左太北才知道，原来铁骨铮铮威风八面的民族英雄左权，还是一位热情似火的丈夫，一位柔情似水的父亲！

（五）永念左权

我们不要责怪后来刘志兰的选择。

左权牺牲时，刘志兰才25岁，女儿才2岁，丈夫的牺牲对她打击之大，可想而知。曾经，她万念俱灰，什么想法都有。因为那时，尽管在前线牺牲的将士不乏其人，但左权的牺牲还是令全军上下都陷入悲痛之中。他被人认为是抗战中，八路军牺牲的最高级别的将军。从这个意义上说，刘志兰是最不幸的。如果不是朱总司令等的安慰和关怀，她真的难以接受这个现实，真的难以挺下去。

后来，刘志兰怀着悲痛的心情写了悼念丈夫的文章《悼左权》。文中说：

"我愿以二十年的生命换得你的生存；或许是重伤的归来，不管带着怎样残缺的肢体，我都将尽全力看护你，以你的残缺为光荣，可这虔诚的期望终于成为绝望！当得到你牺牲的通知时，陷我于绝望的悲痛中，痛哭、悲泣，释不去郁结的悲哀，吞噬着我的心，滴下血来……"

但不管怎样心中滴血，毕竟才25岁的年龄，还要面对自己的漫漫人生，还要抚养年幼的女儿。于是在同志们的关怀下，刘志兰重新树立起了生活的信心。

她一边照顾孩子，一边投入到革命工作中。然而，在那个年月，一个孤身女人养活孩子过日子实在太不容易了。于是组织建议她重新组建家庭，左权的战友们也都这样善意地劝说她。但说着容易，实现起来很难。刘志兰对左权的爱太过深重，她真的难以从中摆脱出来。

1948年，在为丈夫守贞6年之后（这已经很不容易了，在如今的年代，几乎是不可能的），刘志兰在31岁时接受了一个人的爱。他叫陈守中，曾经是左权的秘书。他是一个好人，是左权亲密的战友，左权生前对他很好。他们的结合受到了战友们的真诚祝福。

不要指责陈守中"鸠占鹊巢"。如果左权泉下有知，也会原谅妻子，原谅陈守中的。而且也会祝福他们。因为左权知道，爱一个人，就要给他幸福。婚后，陈守中和刘志兰真的很恩爱，他对左权的女儿左太北也视为己出，体贴入微。

刘志兰虽然再嫁，但她一生都没有忘记左权，左权在她心目中始终是第一位的。她曾在悼念左权的文中如此说：

"失掉你是我和女儿的最深切的不幸，这不幸是永远不能弥补的……你所留给我最深切的是你对革命的无限忠诚，崇高的牺牲精神，和你全部的不可泯灭的深爱……为了永恒地纪念你，我将努力将二者紧密的结合起来，学习你，继续你的遗志奋斗。在任何困难之下，我都要咬着牙关渡过去。你永远活在我的心里，在今后悠长的岁月中，想到你将是我最大的安慰……"

刘志兰不仅一直思念着左权，还一直赡养着左权的老母亲，一直承担着左家的媳妇的责任。不仅如此，她还一直抚养着左权的养子。因为左权牺牲得太突然，对母亲的打击非常大，他死后还没有留下儿子，后来母亲便做主把左权的一个哥哥的儿子过继给左权，保留左权这一脉不要断了香火。刘志兰义无反顾地接下了这个重担，把这个儿子抚养长大，教育成人，后来养子考上了中国人民大学。左权在天之灵，也当安慰……

此外，刘志兰还为左权做了另外一件事。左权牺牲后，刘志兰才知道丈夫曾被王明诬陷为"托派"，并戴"罪"作战10余年。后经她四处奔走，多次给中央写信，左权当年被迫害一事终于被平反，取消了对左权同志的"留党察看"处分。

刘志兰于1992年因病与世长辞，享年75岁。她一定会在天堂见到他的左权的。他的爱人等她等了整整50年，但他还年轻。届时，37岁的左权将重新拥有他的小兰，成为他的白发新娘……

（文/说历史的女人·夏日漱冰）